西安理工大学

报刊:《西安理工大报》

版面新闻

  • 老屋

    摘要:土城上的巷子里,人都搬走了,岁月冲淡了生活的气息。一户一户的院落都是拉拉扯扯的花草,漫不经心地长满了角角落落。土夯的院墙高高低低,许多都露出了石砌的筋骨。老屋的门头还没有倒塌,联系着砖漂的面墙向南而立。硬木打造的前门也没有走形,只是满身的刻蚀如同老人的脸庞,沧桑而厚重。门板上的铆钉锈透了,一疙瘩一疙瘩的和木头成了一体。门口的碌碡还是紧靠墙根竖着的样子,半截子却拥了土。门前高大的老槐没有了,新生的两棵毛桃还很年轻,枝丫上隐约有了芽苞,鼓鼓的。几只麻雀眼瞅着不走,就在我的面前喳喳的叫。腊月的阳光正好,一缕一缕的风从巷道的西头漫不经心的出了巷道的东头,一直下到满是石头的河滩,袅袅而去。站在巷子的东头,我并不觉得冷,甚至还有些暖意。老屋是有故事的地方,原本是村子大财东的一院宅子,有上百年的历史,解放的时候腾出来分给了七户贫下中农居住,方圆几里的人都称为七家院,其中就有我拖家带口的爷爷奶奶。老屋历经了时代的风风雨雨,承载了几辈人的喜怒哀乐。老屋是我长大的地方,一草一木都让我的世界充满梦想。渐渐年长了,有空我总会去看一看老屋,找一找小时候的记忆,拼接成长的痕迹。我记事的时候,老屋的七户人家有四家都搬走了,曾经的大房拆得七零八落,拆下的砖头木头派上了新的用场,只剩下雨刷的泥土重归本来。天庭的青石边子也被撬走了大半,变得一边高一边低。空出的地方不是被堆上了碳渣瓦片,就是被搭成了鸡舍羊圈,有一块还围上了枣刺,每年种植着几样蔬菜。爷爷是个勤劳的农民,从河滩找来青石板子铺在院子中间,夏季晒粮,冬季蓄草。院子东西两边的土墙上一根麻绳斜拉得很长,不是晾着被服就是挂着菜叶,走过的时候大人都低着头,孩子们却可以钻来钻去。老屋的童年没有忧伤,而且五颜六色。在平淡的生活中我和伙伴们总能找到属于孩子的乐趣,无穷无尽的折腾,即使遭到长辈的责骂转眼就能忘得一干二净。开春的时候夹袄还没有褪,我们养的是蚕。芝麻点一样的蚕籽用旧棉花裹了,藏在咯吱窝里暖着,几天功夫就爬出了蚕宝宝。姑姑用的香脂盒盒被我翻出来,剩余的香脂倒腾到雪花膏袋里,用土擦干净了,铺上嫩嫩的两片桑叶,把刚出生的蚕宝宝放进去,扣上盖子最合适,走到哪带到哪,不时拿出来看看,和小伙伴比一比数量、大小,就非常的开心。令人熬煎的是桑叶的缺少。蚕在一天天长大,桑树却才发芽,露出的叶子被孩子掐得精光,也赶不上蚕的胃口。自家的掐光了,就掐别人家的,常常引得众人恶之。还是奶奶有办法,告诉我榆树的叶子也能喂蚕,于是后院的两棵榆树就变得红火起来,天天爬上去再溜下来,摘下一把两把半绿半黄的榆钱,分给围观的伙伴,不过又磨破了裤子,免不了挨了母亲的打。好在树木长得很快,要不了多久桑叶就多得用不了了,蚕一天一天变得白亮,放在手心软绵绵的,背上能看见桑汁的营养。再过一阵的时候老母鸡开始暖窝了,母亲把鸡蛋一圈圈摆在垫了麦草的条子笼里,老母鸡坐了进去,很自豪认真的样子,我逮着空去看,顺便偷个鸡蛋照着太阳看鸡仔长成了啥样子,惹得老母鸡嘎嘎的叫。这个时候空房底下的鸽子也在孵窝,我便拿了两个鸡蛋换掉了鸽子蛋。二十多天的时间,老母鸡出窝了,领着一群鸡仔在院子觅食。鸽子也孵出了鸡仔,只不过非常的生气,把小鸡啄得尖尖的叫。鸽子飞走了,好长时间都没有回来,两只小鸡仔不明就里,长得却很健康,被我偷偷地放进了老母鸡的队伍。老母鸡性格变得暴躁起来,我靠近鸡群的时候,她总是扇着翅膀追着撵着啄我。毛茸茸的鸡仔不知道害怕,啥地方都敢溜达,时常就被树上的喜鹊盯上,一只两只的捉了去。家里的黑猫也不闲着,晚上四处逮老鼠,白天就惦记肉肉的小鸡,被我打得不着家。夏天的时候很快乐,从早到晚疯跑在太阳底下,浑身上下被晒得黑不溜秋。知了叫起的时候,我便把用过的洗衣粉袋子用铁丝绑在长长的竹子或者桐木杆上,大中午的去捉。三只五只到手了,就约着伙伴们点上柴火烧了吃。只是能吃的肉太少,就是那头顶的一点点。有时候还捏几只大个的蚂蚁揪下屁股吃,酸酸的感觉并不好。这样的野餐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,一个孩子吃了,其他都会跟着吃。这时候黄元帅树上的苹果还是青的,不过吃起来已很过瘾。我和几个伙伴趁着大人午睡的时刻,掂了知了网,骑在后院的墙头上,一颗一颗的套来苹果偷着吃,我们为自己的发明创造而兴奋。直到隔壁的奶奶用袄襟撩了苹果送过来,并悄悄地叮咛母亲看管我,说小娃娃骑在高崖边上的墙头太危险,躺在炕上的她至始至终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,害怕受到惊吓的我们掉下去。日子并不会因为秘密的暴露而消停。几场大雨过后,山里的洪水下了河道,吼声震天的响。一大早我们已经窜到了河沿,河水变得清澈,浅浅的没过脚踝,我和大家分了工,四处寻找石头去搭桥,通常桥都不牢固,踏上去就塌了,鞋灌水了、衣服也湿透了,索性就在河里玩起了水。这个季节若是中午一场暴雨,天际边就会架起七色的彩虹,站在老屋门口东南望去,能看见远山上的树木影影绰绰,老人都说那是沉香劈过的华山,由此又引出一段长长的传说,听得我们入了迷,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,沉香是谁,他舅咋就见不得他妈好。晚上通常热得睡不着,萤火虫打着灯笼飞来飞去,我们捉了掐下亮亮的屁股粘在自己的脑门上,学着萤火虫的样子转圈圈。秋季的时候,田野成了天堂。一片一片的谷子玉米,一窝一窝的洋芋红苕,一蔓一蔓的豆角瓜果,都吸引着我们的涎水。三五成群的约了,挎上竹笼镰刀,以打草的名义潜了进去,扳下玉米吃杆杆,挖个土窑烤洋芋……弯长的杆杆是甜的,直长的杆杆是水的。黄皮的洋芋比较嫩,乌皮的洋芋比较面。歪瓜裂枣很上口。主人出现的时候,并不是努力地追赶,只是大声地吼叫,谁在糟蹋庄稼,看不打断了你们猴崽子的腿。我们闻声而逃,一溜烟的没了踪影,只是跑得猛了些,有的就掉了鞋子,有的就扯了裤子。第二天,主人找上门的时候,气愤地喊,贼怂们都吃出了精,眼看要熟的玉米瞎了一大片,明年再不种了。母亲们顺便操起笤帚就上了手,灵醒的夺门又逃,老实的鬼哭狼嚎。告状的乡亲看不过眼,又劝上了母亲,对了对了,又不是啥金贵东西,娃娃们哪有不淘气的,可不敢打坏了,伤了娃娃的细皮嫩肉。一场斗争下来,家家都能消停几天。地里的庄稼正式地熟了,谷子是晒在院子里干了打,玉米要剥下苞皮绑起来挂在树上,红苕要么下到土窖里储藏要么用擦子擦成片片在河滩里晒。枝杆蔓蔓也要拉回老屋,堆得到处都是,我们躺在上面打滚,或者把自己盖住一声不响,不知道的大人踩上了吓了一跳,踩疼的我们一蹩一拐,眼泪流得老长。心软的母亲除了安慰几句,有时还会干炒个鸡蛋作为补偿,让人品咂良久,幻想着天天吃个鸡蛋是多么幸福的生活。冬天过的总是寒冷而漫长。昼短夜长浪费了许多灯油。肥大的棉衣棉裤四处漏风。刮风的时候带着北山的石子,打在脸上生生的疼,晚上的时候往往更加厉害,扑楞着纸糊的窗户呼呼的响。奶奶烧的柴火坑烫得不行,我躺在被窝里要不断地挪地方,好让自己更舒服一些。黑色的老猫也怕冷,总是和我挤在一个被窝里,怎么赶都不走。我拽住尾巴扔到了地上,一觉醒来,他又钻到了被窝的深处。白天的太阳好了,老老少少都靠着南墙晒暖暖,吃饭也不离开,东家西家的说着热闹。我们这些孩子也不闹腾了,双手袖在棉套袖里,不停地跺脚,脸上都是皴裂了的高原红。要是下起了大雪,鹅毛一样,飘飘落落,越积越厚,老屋、巷子、村子、田野全都掩盖了,白茫茫一片,分不出丑和俊。我能想到的只是一句谚语,今冬麦盖三层被,来年枕着馒头睡。那时的孩子好像没有堆雪人打雪仗的爱好,只是盼着太阳早早地出来。太阳出来了,冷得却更加厉害,房檐的冰溜子一排一排,排水的山墙口积累得竟有碗口粗,吊的老长老长,我们敲下一块细一些的吸溜着吃。巷道的土路总是干不了,早晚硬邦邦,中午泥洼洼,把自己的八眼布窝窝浸透了,再穿的时候冰冷冰冷。我盼着冬天快快过去。寒来暑往,年复一年。老屋虽然渐渐变得朽落了,老屋生发的事物还在延续和变迁。我说不清其中的味道,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,只能啰嗦一些斑驳的往事,些许纪念并不遥远的过去,鼓励着自己及一帮受惠于老屋的子孙们努力地往前走。

  • 小城记忆

    摘要:有多少次回老家都是在这样阴雨连绵的天气,总是在很早的清晨醒来,瞅瞅窗外淅淅沥沥的雨,收拾好最后的行李,在夜色还未完全褪去的雨中出门、回家。虽然下雨不便,却是极契合游子的心。坐上往返于西安和老家之间的大巴,但听乡音。最喜欢听车上司机的聊天,张家的女儿出嫁了、初一要赶集市了……乡井琐碎之事,恍若梦境,小城扑面而来。小城里生活了十九年,以上大学起,异乡生活了二十三年,所以小城最挂心的样子都停留在了二十三年前。二十三年前,小城更小,东西南北四条街,我家住南大街、东华门巷。东华门是一条窄窄长长的巷子,家家的院子比邻而建,张家院、李家院、董家院……我姓陈,住陈家院。陈家大院里上上下下错落几间小院,童年就是穿进穿出、疯玩疯跑在大大小小院子的日子。院门正对着照壁,父亲在照壁前辟了一块地、巴掌大,种了黄瓜、豆角,还有一株向日葵。豆角的蔓缠缠绕绕,开出粉紫色的小花儿,向日葵更是明媚,硕大饱满的花盘迎着太阳、迎了一场太阳雨,雨在阳光之下是透亮的,照亮了弯弯转转的豆角花。父亲养了很多的花,月季、兰花、金桔、还有夹竹桃,房檐下一排溜的草花,美人蕉、韭莲,还有指甲花。指甲花开了,取来花瓣,加入明矾,捣烂,院子里的女孩子排排坐,一溜墙角下,伸出小手,奶奶会挨着一个一个的指甲,敷上捣烂的花瓣,再用桑叶裹紧扎好。这一个夜里的觉是怎样的澎湃汹涌啊,翻来覆去、不敢睡着,却是再怎样的小心,清晨起来,十个指头上的桑叶多半不见了九个,还好,十个指甲端端地红了。每到过年扫尘的时候,父母都会把家里的家具通通搬到院子里,打扫干净再搬进去,家具会和之前摆放成不同的位置,又是崭新的一年!过年会有很多的亲戚朋友到家里来吃饭,老式的木炭铜制火锅里,父亲年前炸制的酥肉、丸子、豆腐……一锅满满实实地、咕咕咚咚地沸腾起来,这样的红火,会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。赶十五闹社火了,东华门巷子里肩膀挨着肩膀、脚跟蹭着脚跟,小孩子们早早就爬上邻家的窗户了,高跷、舞狮、旱船、秧歌……社火浓墨重彩地在人流间穿行。夜色来临,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门前挂起了纸灯。小城不大,谁家的灯样式好看了,谁家的灯颜色鲜艳了,过路的人一眼都认得出。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提了自己用罐头瓶做的荷花灯,点了蜡烛,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走过……“灯火阑珊、蓦然回首”这样美的诗句大概只衬得上那个时候的灯火吧!东华门是一条很小的巷子,但聚集了小城最好的学校。我的小学在巷尾的北侧,学校建在原先堆放煤灰的斜坡上,取同音名梅辉坡小学。小学与一所艺术学校毗邻、一墙之隔,如果上学迟到了,或者忘带红领巾了,我会和小伙伴翻墙而过。翻墙的始作俑者是家住艺校的同学鸣,鸣的父亲矮矮胖胖、面容黝黑,二胡拉得极好。春夏之交的小巷,树木初盛,抱着画夹的、背着胡琴的、留着长发的、面容娇俏的……巷子里走来走去的都是参加艺考的学生。我总喜欢跑出院子看这些来来往往的人,也会被鸣拉着跑去考试的教室,看戏曲的水袖翻舞、听花旦的婉转低吟。小城里最好的初中和高中,在巷尾的南侧,两栋中学楼相对而建。教学楼后面是大操场,操场的围墙是一堵非常醒目的红墙,我记着我是曾经把红墙写进周记里的,记录那段细腻得无法再细腻的青春。教学楼前面有一排丁香,灌木而生,繁茂至可藏身于树下。下午的课间,我和梅会钻到丁香树下,读书、聊天,也会在丁香花开的时候,比谁可以先找到五瓣丁香花。梅会吹口琴、字写得漂亮、文章也写得漂亮,聪明并且骄傲。我们常找一个词牌名、填词玩儿,上阙是她、下阙是我,只做押韵、格律自然完全不通。填词的纸片攒了厚厚的一沓,后来几次搬家都没有舍得丢掉。梅的姨夫在学校任教,我们因此会得到一些小小的特权。班主任会照顾我们坐在一起,闺蜜到形影不离。又比如说我们可以爬上魁星阁。魁星阁坐落在学校的西南角,年代久远、残败不堪,锁着并不让人上去,却是每年高考的时候,楼下拜香火的人来往不绝。前年回老家时路过,魁星阁早已雕梁画栋、翻修一新,只是再也看不到当年尘封的岁月被两个初中女生打开的门一惊,灰尘翻飞在斜射进的阳光里……高中的教室在三楼,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起,而我正气喘吁吁地穿过操场一路狂奔。语文老师的头发花白,站在讲台上,转向黑板,一眼瞥见教室门口站着的我、垂着头,招一招手示意我进来,我如获大赦。迟到是高中时永久的记忆,而语文老师对我额外的宽容也一样记忆深刻,昔日的老师隔了时光的年轮一直珍藏在心底。历史课上,我偷偷拿出数学题来做,老师走到近前,我有些慌乱,结果是我在老师的良久注视下,依然故作镇定地做数学题。其实我是极喜欢历史老师的,回族人,家里有生意,却一直以教师为业,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,听历史课是常常要笑到肚子疼的。邻班的语文老师是南方人,知青留到了小城,背井离乡、却命运多舛,尽管多舛、却依然是那么优雅,她喜欢在课前给学生们读宋词、她鼓励学生去写雨、我遇到她在小城的秋天穿着长裙在校园里慢慢地走……       小城的冬天风大而寒冷,下了雪,地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,玉树琼枝、琉璃世界。那时候很流行钩针,妈妈的同事给我钩了一个连帽的围巾,白色的绒线夹着闪闪的银线,织成的帽子花边弯弯绕绕拥挤了脸颊的四周。我裹紧围巾、骑着自行车,小心翼翼地行驶过地面薄薄的冰,赶着晚自习前的半个小时回家吃饭。高中三年,我永远是匆匆忙忙在晚自习前赶回去,而老爸永远是在我进门的当口,就把饭端上桌子。高中的教学楼在晚上灯火通明,外面的世界漆黑而又安静,却不知远处哪里传来了谭咏麟的水中花,婉转空灵。晚自习后遇到大雾,我和小伙伴们结伴而回,一起走过雾气里弥漫开来的烤红薯的香甜、一起走过中学的匆忙与快乐……流火七月,上了大学、再到工作,我辗转了两个城市,小城离我渐行渐远,我终究成了小城的过客。再后来,父母搬家,离开了南大街东华门巷。我还是会在回小城的时候,到老巷子走走,旧时的模样浮浮沉沉,小城的记忆汹涌而来,温婉美丽。我如此珍爱,也明白不过,终究是再也回不去的故乡……

  • 雨的遐想

    摘要:今年的雨水较往年频繁一些,离别也较往年多一些。“寒蝉凄切,对长亭晚”,尤其在骤雨初歇之时,离愁别绪最容易被激起,在心海中泛起涟漪,向远处波去。早起,煮一杯清茶,水汽袅袅,好似要飘到秦岭去,与秦岭中的云雾融为一体似的。在城市之中,很久没有见到秦岭山峰之间云雾缭绕的样子了,这大概要归功于这几日断断续续的雨水了。雨天最易思人思物思故乡。在外地出差或者学习时,偶然遇到大雨,坐在宾馆之中,听着沙沙的雨声,马路上车辆裹杂着雨水呼啸着飞驰而过,目光随着远去的车辆移动,直到被耸立的高层建筑挡住。然而林立的建筑能挡住目光,却挡不住思绪,思绪早已飘向远方,飘向故乡。而对于现代人来讲,一个人可能会对不止一个地方有类似故乡的情感,最典型的,成长的地方,求学的地方和工作的地方。成长的地方是童年的记忆,小时候,娃娃们最喜欢下雨,下雨了,便可以打起自己漂亮的小雨伞。每逢下雨天小学放学的时候,一把把撑开的五颜六色的小花伞像一朵朵绽放的花朵。娃娃们熙熙攘攘地挤出教学楼,脚上蹬着雨鞋的娃娃“啪叽啪叽”尽拣水坑里踩,急着家人在一旁训斥。然而,大人严厉的态度,并不能阻止娃娃制造出一朵朵水花获取快乐。娃娃们嬉笑着,追逐着,享受着下雨带来的愉悦,大人们皱着眉头,看着娃娃们湿了的衣裳,准备着回家的训话和加班洗衣。到上了中学,家长们的对雨天的担心便可以消失殆尽了。每逢下雨,中学生们撑起一把把颜色简单或重复花纹的雨伞,小心翼翼地绕着水坑而走,有时会把书包背在前面,以免雨伞照顾不到而弄湿。小巷子在雨天中更显得有些幽暗,这时便想着自己能够撑着一把油纸伞,走在着悠长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,能恰逢一位撑着油纸伞丁香一样的姑娘。然而,从来没有遇到,一是没有油纸伞,二是学习和考试可能更加重要,如果有第三点的话,可能是巷子不够长吧。之后离开家乡去遥远的地方上了大学,便就有了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”的感受。下雨天,尤其是雨夜,听着雨水叮叮咚咚敲着图书馆门前的不锈钢围栏,坐在暖气被暖气烘得暖暖和和的座位上,看向窗外,雨水在玻璃窗上划过,思绪在空中飘过,故乡这会儿也在下雨么?“今天下雨,要不我们点外卖吃吧?”“好的呢,再点杯奶茶。”临桌一对情侣望着窗外灯光下如万箭齐发的大雨说。面对这一幕,只能由衷感叹:雨夜撑伞相拥,奶茶炸鸡相逢。才子佳人相靠,读书听雨叮咚。正思绪着,一路人冒着雨,边跑边喊:“竹杖芒鞋轻胜马,……”一个激灵对答道:“斜风细雨不须归。”“错啦,应该是‘谁怕,一蓑烟雨任平生’!”

  • 你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清晨

    摘要:当雨点拍打着你的窗户,当晨风吹醒刚开房门的你,当你听见雨滴落在房檐上,你可曾见过这样的清晨? 买份大饼和豆浆,带着他们去旅行。清晨的空气沁人心脾,清香中蕴藏着雨滴的爱意;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,车灯又似闪闪的眼睛;行道树叶一圈圈旋转,调皮地落在的你的发尖……你可曾见过这样的清晨? 有个声音告诉自己:归去吧,归去来兮。但清晨的兴庆宫邸如此美丽,蒙蒙细雨中分外神秘。晨练的老少走走停停,踢毽子、打太极……精神抖擞、别有韵味,仿若流年追溯回忆。 你是否看见,雀儿排成一排,风姿飘飘向东飞去?你是否看见,清晨鸟鸣,和着远方的歌曲?你是否看见,雨滴落在湖面上,泛起一圈涟漪?  你是否看见,游船停槛,纵如一苇?你是否看见,桥下流水,经久不息?你是否看见,柳絮飘摇,如同她的秀发一般美丽?你是否看见,远方佳人,可望不可及?你可曾见过当年的清晨? 生命短暂如露珠消散,岁月斑驳如铜镜经年。河山如此秀丽,而你有多久都没见过这样的清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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